聂华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只觉得有时候说得越多,越会适得其反。还不如直接一段话了事:“皇上,哥哥他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了错事,但事已至此,臣妾也绝不会护短的。天穆这场科举持续数日,多少文人为其呕心沥血,哥哥此举委实不妥。哥哥既然如此急功近利,皇上,不如罚哥哥三年之内不得进行科举考试,可行?为了表达聂家的诚意,臣妾愿意上普照寺暂住,为天朝祈福,以表我心。”
闻言,穆拂尘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难过了。这聂华浓给了他台阶下,自然极好。
只是,她竟然要去普照寺祈福?
他顿时觉得在聂华浓眼里,自己还没有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重要。
按理说,妃子祈福,并非什么坏事,但怎奈普照寺是在杭州。聂华浓此举分明是给自己与皇帝做了一次小小的“隔离”。
杭州离上京路途遥远,在此期间,若是穆拂尘有了新美人,那她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?这后宫,素来只闻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的。
聂华浓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。但她还是这样做了。在穆拂尘看来,无非是为了聂珩性命。
穆拂尘好气,没有言语,许久才沉声道:“爱妃既然如此诚心,要为天穆祈福,朕便允你。”
聂华浓的身子僵了僵,莫名察觉到男子骤然冷冽的气息,怒气的小火苗“滋滋滋”地便冒上心头,本来她自降身份去杭州,已经很委屈了。他还要这样待她!
二人各怀心思,连说句话都自觉敷衍。穆拂尘故意气她:“朕方才忘了说了,今年的金科状元唤宋晏,杭州人士。待朕给他办个翰林宫宴后,你与他一块儿去杭州。见不着自家哥哥衣锦还乡的样子,看一看旁人的也不错。你说呢,阿浓?”
“皇上说得极是。”聂华浓十分乖巧。
“哼!”穆拂尘就是喜欢找虐,一见聂华浓不哭不闹,一时间竟是不适应了,便是沉声道,“你给朕下去。”
话落,穆拂尘又觉得自己有些狠了,忙说道:“咳咳……朕准备走了。”免得在这儿待久了,想揍她的心都有了。
“好嘞,皇上,慢走不送!”
“娘娘,皇上走远了。您再摇手说拜拜,也摇不出花来。”
“我的天,大佛终于送走了,本宫这都快被痒死了!”
聂华浓往自个儿手上直挠,气呼呼道。
“哎呦,那金科状元段位这般高的?竟把我可怜的娘娘害成这样!奴婢的娘娘啊……”
暗香在一旁哭天抢地,聂华浓就差没把绣花鞋脱了拍她脸上。
她凉凉回应道:“本宫在他水里下的痒痒粉……所以小香香,解药呢?”
闻言,暗香立即缩回了角落里,低声道:“娘娘,没、没有……解药呀。”
“什么?没有解药!这玩意儿不是你研制的?”
“可奴婢没想过您会中招啊!”暗香求生欲极强,“不过,娘娘,您、您听奴婢一言啊,它效力一般,顶多就痒个两三时辰就过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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